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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9章 溫香軟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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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,該說的話我都說了,我要離開了。”安娜輕聲說道,眸光難得有些不舍。

景梓兒本就眼眶紅紅的,她知道安娜此次一別再難相見。

雖然,兩人每次見面都要打一架,但是日子久了,既然有一種說不出的革命感情。

景梓兒最不喜歡的就是離別,目送著別人離開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,所以她背著身,不想看安娜離開,安娜動了動嘴,卻也沒說什麽,大家都不是喜歡悲秋傷春之人,只是知道此次一別,再見經年。

安娜離開了,景梓兒垂著眉眼,看著手中那枚精致細小的盒子,倏地,五指收緊,緊緊地握住,似乎要將那細小的盒子,融入手掌心。

現在的她,已經無心逛商場了,腳步一轉,朝著外面走去。

她身邊熟悉的人,一個個都在遠離她而去,從景家的父母,到穆錦陽,到……

一個一個,都離開她了。

景梓兒漫無目的在街上走著,空氣中飄起了蒙蒙細雨,雨點不大,可是在街上走的久了,連她的頭發都沾濕了。

景梓兒眸光茫然,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,該往哪裏走。

看著街上行人匆匆,她的目光呆滯,雙目無神。

突然,景梓兒的手臂被人抓住,一股巨大的疼痛感從手腕處傳來,郁景琛蹙眉,面容不悅,“小梓,下雨了你不知道躲一躲嗎?難道還想像上次那樣發高燒?”

可是景梓兒整個人就像是沒聽到一般,癡癡地看著郁景琛,看著看著她的眼淚就流下來了。

郁景琛看著她這幅模樣,心頭一緊,雙手桎梏在她的肩頭,擔心的問道,“小梓,你怎麽了?”

景梓兒想扯開一抹笑容,可是揚起的弧度比哭還難看,“阿琛,這是穆錦陽的骨灰。”

郁景琛低頭看著景梓兒手中那枚小小盒子,狠狠地擰眉,心頭微沈,“這是誰給你的?”

“反恐的對手。”

郁景琛可以理解景梓兒的心情,可是人死不能覆生,“小梓,你要看開點,就算穆錦陽在,他也一定不希望你為了他生病。”

景梓兒掙脫開郁景琛禁錮在她肩頭的手,抹了一把雨水,歇斯底裏的說道,“阿琛,你知道嗎?穆錦陽他從小就是孤兒,他現在就算是死了,都無處安葬,他死了就如同那滅了的燈,沒有人會在意,沒有人會記住,沒有人會想念他。”

景梓兒哭了,和著這漫天的雨水,一起哭了。

雨,越下越大,她身上厚重的冬衣全部都濕透了,她的心情如同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一樣,沈悶,煩躁。

郁景琛看著景梓兒為穆錦陽哭的傷心,他的心情很沈重,不是吃醋,是因為能讓景梓兒記在心裏的那個人為何不是他。

他脫下身上的西裝,披在她的頭上,“小梓,跟我回去,等會真的感冒了。”

景梓兒看著自己和郁景琛,兩人渾身上下都濕噠噠的,異常狼狽。

她知道不能讓郁景琛擔心,可是她現在的心情真的很糟糕,“阿琛,我想靜靜。”

“……”郁景琛伸手,一記手刀劈下,景梓兒整個人軟軟的癱在他的懷裏。

郁景琛看著景梓兒那張明媚的小臉上,未幹的淚痕,心頭鈍疼。

……

景梓兒醒來的時候,四周一片黑暗。

厚重的窗簾將外面的所有的光線都遮擋住了。

她覺得渾身無力,整個人昏昏沈沈的,腦袋很重,好似感冒了。

剛想掙紮著坐起來,就聽見郁景琛華麗低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“你醒了?”

景梓兒聞言,心頭一跳,好一會兒才看清黑暗中的身影,扶著腦袋,擰了擰眉心,“郁景琛,人嚇人會嚇死人,現在幾點了?”

“晚上十點。”

“那麽晚了?”

郁景琛伸手,探了探她的額頭,很是無奈,“你又發燒了?”

景梓兒的體質雖然不錯,可是就是容易感冒,一淋雨就感冒,想起今天在雨中的失態,景梓兒輕聲說道,“阿琛,對不起。”

郁景琛輕笑,揉了揉她的頭發,“有什麽好對不起的,穆錦陽和你的友情比你和我的感情還長,你在乎他純屬正常。”

景梓兒挑眉,啪的一下打開了燈,“郁景琛,我怎麽聽你這話,有點酸溜溜的意味?”

“那一定是你的錯覺。”

“好了,我給你煮了一碗姜湯,我去端過來,你趁熱喝了。”郁景琛起身,披了了一件衣服,朝著門外走去。

景梓兒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,都被郁景琛換掉了,而穆錦陽的那個骨灰盒,正安安靜靜的躺在桌上。

景梓兒伸手,輕輕地將它捏在手心中,眸光漸漸地深沈……

良久,景梓兒掏出手機,撥打了林宛白的電話。

手機鈴聲響了很久,都沒有人接,景梓兒慘淡一笑,她怎麽忘了,林宛白早就不是她的母親了,她再也不能在難過的時候找她傾訴了。

郁景琛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姜湯進來,就看見景梓兒手中握著手機,一臉怔楞。

“小梓,快將姜湯喝下去,你現在懷孕不能吃藥,出出汗,看明天會不會好起來。”

景梓兒伸手,想要接過他手中的碗,卻被郁景琛呵斥道,“燙,我來餵你。”

“不用了。”景梓兒聽見他說要餵她,很是別扭,“我自己可以來的。”

她真不習慣別人伺候她,特別是餵她吃東西。

“夫人,你在害羞?”郁景琛輕笑,笑的一臉篤定。

景梓兒瞇著眼,面容沈靜,冷聲反駁,“你以為人人都像你臉皮厚的堪比城墻嗎?”

“是嗎?夫人我的臉皮真的很厚嗎?”郁景琛眉梢挑了挑,似笑非笑的睨著她,“說,你是不是趁著我睡覺的時候偷偷親我了,不然怎麽會知道我的臉皮厚?”

景梓兒拍開他的手,倨傲揚著頭,“姑奶奶光明磊落,從不做那種事情,倒是你,你說說,你多少次暗中偷襲我了?”

“這個說不清楚,夫人溫香軟玉,為夫可不是柳下惠,做不到坐懷不亂。”

“按照你的意思,你還有理了?”景梓兒甜甜一笑,笑的十分明媚,只有熟知她的人才知道這是她一貫的偽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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